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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旅人(AU 无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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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厚玻璃外是大雾封路,难得在大课间有这么多同学没有外出。不过几乎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即使不出去也不会更暖和。寒潮在昨晚登陆,习堂里冻得像冰窖,桌椅也冷生生的,手中的钢笔已经掉了几次,我无奈又懊恼地拿出自己最厚的大衣,但还是很冷。

父亲已经把冬季的衣袄都收捡了,我们都没预料寒潮这么早。握了这么久的钢笔鲜有变暖的意思,我再也受不了,把钢笔盖好扔在桌上,开始不顾一切地往手上呵气。

桌上是还有大半未动的蛋糕,碎屑撒出盘子。信件两封,一封我正在挣扎着完成,一封是我阅读了一遍又一遍的,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信。

我始终不满意我的回复。信被改了又改,涂了又涂。我一直恐怕着,如果真如我所料,那么这个格林德沃是要用我的回复来揣测他将让我看见一个怎样的他。

我始终不知道他会依据我回复的什么。

我想显得自己博古通今,是这样么,他想和一个有能耐的人谈天论事?或是显得自己大智若愚,但要在愚蠢中体现出智慧,而非一味地突出自己的浅鄙?又或者,显得自己沉静深刻?又或者精于算计?我并非不知道如何让自己显得如此,但当之后熟络,我哪一次泄露了我的真实,他又会怎么看待我?

真是烦躁。我索性放任它,纵容自己有“自己已经在许多人之前动工”的想法。我去拿那块被我冷落的蛋糕,立刻被它的温度逼住。

“咖啡房挤满了人。”勒梅回来了。他终于放弃了。

“你还有冬衣,而我只有一块冷得发硬的蛋糕。”我说。

“还有洗手池那边...”

“别了,还是赶紧想想下节社论课的辩论题目吧。洗手池更俏。”

我转过身,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阿不思·邓布利多!...谁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吗?阿不思?...”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我和勒梅困惑地看去。一个看上去年龄很小的矮个子男生正向我们赶来,步履很急。

“有什么...”

“你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是吗?”

“啊,是的...”

“阿不思,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她...啊呀快跟我走!”

他扯着我就开始往习堂的另一方跑。我因为他的行为而开始惊慌,胸腔像被胶质捂住。我不敢待缓,只能跟上。


礼堂里很冷,教导主任和校长静静地站在讲台上。我非常不安地走上前。那个矮个子男生似乎哆嗦了一下,接着逃也似地离开了。

“阿不思。”校长唤我。

“邓布利多先生,我们相信你也明白,我们的出现不会有好意味,那么我们也就不含蓄...令尊...昨夜因与四个青年发生冲突,至三个人受伤,其中一个几乎残废。现已在市医院救治,暂且没有进一步的消息。令尊...令尊则被青年的家属起诉,现...正在等讯。...校方已经尽力为你们保密,可是,邓布利多先生,限于即将到来的交换,我们不敢保证...基于你历年的表现,我们愿意继续支持你的学习,只是我们非常需要你于令尊得到许可继续你的交换,但这会要求你的家庭额外的资助...”

我有些恍惚。

“您不能...”这三个字忽地出现,仅这三个,可却刺痛了我。我明白,即使眼前的两人努力掩盖父亲的动机,但矮个子男生泄露的让我悲哀而失望。

我明白。

“阿不思...”校长缓慢而又低沉的嗓音像是按住我的头颅,逼迫我面对这狼藉,“我们知道,你是可以挺过去的。”我抖了一下。

“你的父亲的情况非常不乐观,他当夜的情绪很激动,我想,你也明白。”

我能感受到他们关怀的目光,但我不看。

“非常感谢,菲尔兹教授。”

我又嗫嚅。“凯登斯教授...”我该如何是好。

“尽快。”他只说了这些。我又抖了一下。


勒梅在礼堂外的走廊上站着。看见我,他显然有了精神。他瑟缩着把我的东西交给我,催促着我快些。他没有偷听。

我觉得门外的雾溢进一些,并且有一部分恰巧蒙住我的眼睛。


8

我又做梦了。这次是一个暗色的,难醒的。

我似乎在一团裹挟中挣扎了很久,然后,蓦的开始落雨。

我找不到隐蔽,无奈地站在原地。

很密的雨,很湿,很重,很快就把我淋湿。我抬起头,想看进黑蓝色的天空。但雨水阻止我如此。

但我不想低头,我任雨水的行为继续。

我试着伸出舌头,这时,一股水流过它。我尝出咸味。


那是我第一次尝到雨水。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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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邓校的早年被悲伤和责任环绕,是一个很深沉很隐忍的孩子,他过早地尝到很多人所未的,因而成熟得很早。

我不太能够为邓校想象一个快乐的童年,每当有人试图了解他时,他都好像很平静,很沉稳,眼睛是那种经历过痛苦的眼睛,温柔地下垂,不含棱角。似乎没有什么人了解他的痛苦,即使有,也是曲解,但他从不让自己的悲伤泄露,平静地像个旁观者,外人看来就是个被岁月温柔对待的孩子,只有他自己知道被岁月温柔对待的从来都没有自己。

邓校需要一个小格啊,需要一个可以让他暂时地忘记他的沉重,也学着当个孩子的人啊。

我一直都觉得这是GGAD很虐但很深情的一点:邓校以为自己与小格的火焰是一时的荒唐,但他往后的日子都用在挑走身上残余的灰烬。

“灰烬会阻挠日后。”

大概是我对帕西法尔·邓布利多先生的尊敬所致,他的话会是邓校的一生。


总之,是较罗婶初设多的文,所以是糖少刀多,但是值得一提的,是一篇甜文应有的进展他两都会有,所有会进行到最后...呃不过偏含蓄...

(唉总算在11号前,差点就不是两天一更了强迫症





2018-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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